刘*连讲hpv http://m.39.net/news/a_9380844.html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1
全天都的人都知道我与逸王江卧云是死对头。
兴许老天也知道,但他老人家看不惯人间不友爱,然后让我们*穿了对方的身体。
事情是这样的。
逸王江卧云是我的上司,我是他的婢女,我们互相看不惯,都想磋磨彼此。
有天晚上我伺候他歇下后,一只蚊子于纱帐旁唱歌,我眼疾手快地一巴掌呼过去。
蚊子没打到,江卧云却以为我要暗杀他,突地用力抓住了我的手腕,顺势一带,我倒了下去。
然后,我们嘴碰嘴,灵*碰灵*,产生了很奇妙的神学反应。
我的*魄进入了他的身体,他的*魄也来到了我的身体,我们融为一体。
我被我自己压着的画面,委实惊悚。
花了小半夜,我们才弄清眼前的现实,并且逐步接受。
江卧云穿得五彩缤纷,颜色鲜艳的大花衣活像只老公鸡,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又一圈。
当然,眼下的这个“江卧云”是我。
变成我的他坐在一边的书案前,不耐烦地对我说:“你能不能别走了,晃得我眼晕!”
“那怎么办?”我急啊,“刚才嘴皮子都亲破了也没见我们换回来,你倒是想想办法!”
他:“我能有什么办法?改天请个靠谱的法士过来问问,看我们是不是中邪了!”
思来想去,觉得这事玄妙,眼下并不是我们想解决就能解决的。我默定一刻,勉强说服自己接受现实。
江卧云显然比我更早接受,他都已经在替我安排明天的工作了。
说先上朝再去英国公家打马吊,下午跑校场还约了个清谈会,晚上回家撸猫撸狗。
一条条写下后又蓦地起身,摇头,拍拍我肩膀说:“还是告病吧!”
毕竟他是一国的王爷,当今皇帝最疼的弟弟,一举一动都牵系着国本。
我贸贸然替他上了,失了分寸惹了祸事,那就不好收场了。
房中的灯火摇晃到四更,我们商量着一定要尽快想办法穿回去,不然迟早误事。
只是心头波动再大,也大不过周公的召唤,*鸡破晓,我们都有了睡意。
他熟门熟路地走到床边,张开双手:“翠花,伺候本王更衣。”
我淡定地迈过去,学着他那样打开双臂,舒展了一下老腰:“对不起王爷,现在您才是翠花,该您伺候我才是。”
翠花这名字是这憨批江卧云给我起的,你看看他的名字,高雅脱俗。再看看我的,活像种了八百亩地似的土。
光是这茬的仇,我就能记他一辈子。
果然,在听到我的话后,他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,随即暴跳:“在只有你我的场合,我们还是原来的身份,听明白了吗?”
我无辜摇头:“不明白。”
他逼近我,磨牙凿齿:“你想怎样?别借着我的身体作威作福,以后等我换回来了看怎么收拾你!”
本来我还没想怎样,多亏了他这话的提点。
他平时不是很嚣张吗,不是喜欢欺凌我一个弱小丫头吗,眼下里说不准是老天看不惯,给我报仇的机会来了!
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,我喜上眉梢,满脑子都是将他按在地上摩擦的场景。
但是在此前提下,我首先得克服虐待我自己的心理障碍。
昏*的烛火中,我望着眼前的翠花,努力在心里道:这不是我,这是那面目可憎的江卧云。
2
头一回用一个男人的身子,多少有些刺激。
还真别说,这江卧云平时跟只孔雀似的趾高气扬,长得也不讨人喜欢。
但乍然一换,到了我身上,我摸摸腹部分明的肌肉,再扬了扬手臂,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。
我站在铜镜前,左右端详,头一回如此认真地瞧江卧云。
摘掉有色眼镜,我发现江卧云这皮子还不错,一双狗狗眼,肤白貌美。我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脸颊。
下一刻,我呼吸一堵,看到了江卧云的锁骨,纤细而突出,上面还缀了一颗红色的小痣。
就像是冰雪中的一枝红梅,独占风情。
我自己体态比较圆润,生平最羡慕的就是锁骨美人,啊啊啊啊,我要疯了!
感谢老天垂爱!
于是,在我和江卧云互穿的第一天,我照了一天的镜子。
第二天,我念念不舍意犹未尽,又在铜镜前走了一圈又一圈。
第三天,我打算再到老地方小坐片刻时,江卧云找上了门。
他彼时一脸黑,抓住我的小臂:“江翠花,本王虽说告病,但也能出门。你成日把本王关在房中,是想谋害本王吗?”
我淡定地拍了拍他的手:“翠花,休得犯上,本王才是本王。”
江卧云:“……”
不过我思量着这样确实不行,现在的我长得是好看,但看久了难免看出魔障。
我还是要多出去走走,王府里都是自己人,想来也弄不出什么差池。
江卧云这两天没怎么过来,估计是在想穿回去的法子,我也懒得管他。
伺候的丫环叫挽风,兴许是业务还不熟的缘故,我叫她替我更衣。这丫头给我拿了套轻薄的白纱衣过来,说这套好看。
以前江卧云总穿得花花绿绿,好不正派,我想试一下白色的也好。
衣服套在身上,拢了拢很合身,除了有点凉快。
镜子里的我胸膛前一大片明晃晃的春色,昭然欲出。那两条锁骨像是纯白玉如意,横在眼前。
挽风在旁一个劲地夸:“王爷,这套好看,好看!反正您今天不用外出,在家穿这套最合适不过。”
我摸了摸锁骨,觉得好东西藏着掖着不太妥,这套确实不错!
然后,我带着挽风,在自家府邸招摇过市。路过的小丫头见了,礼还没行足,脸上却飞来一大片春色。
时值初秋,我走久了出了点薄汗,正在水榭处歇息。
又吩咐挽风,“你去库房拿些银钱,给本王新做几套衣裳,就照着身上这款式来!”
挽风眉梢一喜,领命去了。
江卧云怒气冲冲地找上我时,我正撑颐望着湖里的鸳鸯。
鸳鸯有三只,色泽鲜艳的那两只叫鸳,是雄的。长得灰头土脸的那只叫鸯,是雌的。
它们互相追逐,嬉戏玩耍。
我朝湖心指了指,对江卧云道:“你看这些鸟儿像不像我和你,还有谢枕山?”
3
谢枕山乃英国公家的世子,文才武略,猗猗君子。
他自幼是江卧云的伴读,两人一静一动,穿梭于紫东城的大街小巷。
我三岁那年初遇他们。
关于之前的事,我不大记得了。
只知道有阿娘阿爹,家里没吃的,他们经常争吵。有一次,阿娘带我逛集市,走着走着,我便不见她了。
我找了好久,直到城头的灯都灭了,我一个人孤零零缩在墙角,期望着阿娘能出现。
但我又隐隐觉得,她不会来了。
她今天好不一样,给我买了头花,是粉色的,同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:“天子脚下的老鼠都过得比我们好,丫头,你会等到好心人来收留你的。”
我在墙角蜷了好多个晚上,路过的人见我可怜,投食于我。可惜的是,旁边的野猫野狗虎视眈眈。
趁我一个不留神,便从我手里抢走食物。
有一回,一只独眼狗饿疯了,一口下来还咬到了我手腕。两粒殷红的血点凝在腕上,没一会儿,青紫一片。
这天晚上下起了大雨,我抱着自己缩得更紧了,头昏昏沉沉的。
恍惚间,蒙蒙雨幕中有人朝我走来,我倒在地上蠕动双唇道:“是……阿娘……么?”
来人穿得跟个大灯笼似的,红红火火,声音圆润而清亮:“小谢子,你快过来看,这里有条大狗……”
声音极近:“咦,不是狗,是个人……”
我感觉自己被人抱起,头上一把青竹伞,挡住了满城风雨。
醒来的时候,我在一处极豪华的府邸,两个小公子于床前望我。
一个一身红,一个一身碧,都长得跟小菩萨似的好看。
他们乱手乱脚地扶起我,给我喂药,嘘寒问暖。
当两人得知我无处可去时,都说要收留我,然后问我叫什么名字,我说叫丫头。
他们蹙眉,“这叫什么*名字?”
两人兴致勃勃地说要给我起名,说着说着突然又吵了起来。
红衣男孩暴跳:“是我先看到她的,应该跟我姓江。”
碧衣男孩看起来温雅,说话却寸步不让:“可她是我抱回来的,应该同我姓谢,容我带回府上。”
红衣男孩:“我当时正准备去抱她,哪里需要你……”
碧衣男孩:“你向来都只养流浪动物,我那边的比邻阁里可一直都收留无家可归之人。”
红衣男孩:“我辛辛苦苦救了八天才把她从*门关拉回,在我心里已把她当成家人,你却要将她放比邻阁?”
碧衣男孩:“当然不是,我只是打个比方。”
然后,他们为我跟谁姓之事争得面红脖子粗。最后,红衣男孩泄气地一指:“干脆谁也别跟了,就叫翠花吧!”
他们还相约我每家府上住一月地来,过年过节也是轮着走。
不过五年前,谢枕山出兵去了南境,我便一直住在逸王府,只是隔三差五回去看看英国公夫妇。
江卧云可真是个小机灵*,在捡我后不久便偷偷差人给我上了个户口,跟着他姓江,气得谢枕山好几个月没搭理他。
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,随着年岁渐长,谢枕山变得成熟稳重,知道当年之举不过是小孩玩闹。
他跟江卧云依旧亦毫无嫌隙,带着我逛遍紫东城的闾左豪右,过得招摇。
我们三人也在这日复一日的相处中,生出了玄妙至极的情分,就像一个圈——
我觉得江卧云属意谢枕山,谢枕山对我表白过,而我……
虽然不大想承认,但确实是喜欢江卧云的。
不过相较于隐藏在各自内心里的这些小情爱,我更想守护我们三人在一起的陪伴。
只要能将这份温情长久。
如果跟江卧云说明心意,让彼此难堪甚至陷于更不可挽回的境地。
那我宁愿让自己的爱恋滋长在角落里,永不见光。
4
刚过来的江卧云显然没心情看鸟,他目光全在我身上,眼中的杀气浓得像一团墨。
我一惊,从美人靠上起身,紧了紧衽领,“你……你干什么……”
他一张脸上委实肉多,不以旁观视角我还不知道从前的自己长得如此厚实。
此际江卧云用着,还协调不好,五官乱飞,甚是惊悚。
他暴跳:“江翠花,我很久没收拾你了是吧?竟拿着我的身体胡作非为!”
我有些理亏:“这衣服也是在你柜子里找到的,你若是没有,我上哪儿穿去?”
说着不免又好奇,我低头望他,“这……你什么时候买的,我怎么没见你穿过?”
他倏地脸红了,在见我时又转为莫名其妙地恼羞成怒:“你管我!我警告你,以后不许再穿了!”
我满口答应,江卧云才得到些安抚。
谁知挽风回来,跟我报告说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,又在一边啧啧称赞:“王爷,奴婢觉得您不止胸膛漂亮,腰和腿都长得很好。”
我:“?”
江卧云双目缓缓睁大。
挽风一鼓作气:“所以奴婢擅作主张,差人给您定了两套现腿和现腰的。”
这……我倒是不介意,就是旁边的翠花乌青了脸。
此夜,注定不太平。
晚膳刚过,江卧云便来找我了。
他简直气炸了,一关房门就控诉:“这些个小丫头,本王就知道她们平日没安好心,总是觊觎本王的美色!”
我:“……”
他搓手:“依照她们的逻辑来说,本王浑身上下没哪处地儿不好看的,干脆别穿得了!”
说着蓦地回头,恶声道:“江翠花,你要是敢穿那劳什子出门,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在以往,弄他生气便是我最大的乐趣。现在虽然是看着自己暴跳如雷,我依旧有不小的成就感。
对他的告诫,我就像一个渣男般敷衍地应承着,心里头却在偷乐此招有效。
江卧云突然又转了话题:“你晚上也去西房看看,免得被人怀疑。”
他喜欢养动物,西房里面养了他捡的一堆猫猫狗狗,并且都是缺胳膊断腿的,不然就长得奇丑无比,反正都被人丢弃。
这些小畜生被他捡回来,跟亲兄弟般照顾着,每晚都要过去陪伴一番。
我不喜欢猫狗,小时候被它们抢食物抢出了心理阴影。
听到江卧云的要求后,我果断拒绝了:“不行,我一见到它们就犯梦魇。”
江卧云:“若是长久这样,你迟早露陷。”
末了又叹,“算了吧,我还是想办法早日把彼此换回来!”
告病的日子维持了半月,突然一天皇帝下令,说明日早朝文武百官悉数要到。
我和江卧云估摸着是发生了什么,据风声所言是南境那边的事。
关于谢枕山的,哪怕再害怕,我也必须去。
江卧云不放心,跟我细细分析了一番朝堂之形势,把几个主要朝臣的过往,以及对此事的态度,甚至明天会碰到的情况都推演了一遍。
我们聊到灯火耗尽,醒神茶喝了一盏又一盏,生怕明天出岔子。
眼见得昧旦将来,我困极,伏在桌案上眯了眯,洗漱一番,顶着一对大黑眼匆匆去了皇宫。
虽然这地儿我来过几回,但正儿八经地上金銮殿,还是头一遭。
天威煌煌,我多少有些紧张。
5
今天这早朝真不是人上的。
龙颜大怒,天子在御座前训话,逮谁骂谁。
群臣跪在锃亮冰凉的金砖上,噤若寒蝉。
五年前,雩国犯我南境,皇帝派谢枕山领兵御敌。
皇帝没打过仗,但一点也不妨碍他作为天子的气势,对谢枕山说若是打不到南雩称臣的那天,便不用回来。
头两年,谢枕山的仗确实打得好,敌国屡屡败阵,他因此封了二品辅国大将*。
但皇命在先,雩国败是败了,可一直撑着不肯臣服,他也不得归朝。
事情拖到而今,竟有人上书说是谢枕山故意纵敌,有通敌之罪。
而恰好朝中派去南境的密探,得知谢枕山的亲信多次出入雩国,与敌邦交谈甚好。
消息回到天都,千百种色彩,平日里眼热英国公家的,都上来添点油醋,皇帝不怒才怪。
我心里清楚,他们说的谢枕山亲信去雩国之事确实为真,但绝非通敌,而是为了我。
谢枕山初到边境之时,我担心他担心得吃不下饭。
他给我传了很多封书信,我依然闷闷不乐。
直到有天,他给我写了一个故事过来,是雩国那边的民俗小事,我看得津津有味。
经过时间的冲洗,我也逐渐接受现实,既然已成定局,不如照顾好眼前,也能让他安心打仗。
我同他约定,说每个月都想看这样的新鲜故事,故而也算是每月得他的家书,以报平安。
岂知事情被人摸了去,还以此大做文章。
我暗自焦急,看皇帝这样子似乎信了谗言,也疑心谢枕山通敌谋反之说。
我得想办法通知谢枕山,让他提前想好应对之策。这事还得劳烦江卧云出面,他在皇帝面前一直受宠。
我胡思乱想中,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便是江卧云。
直到下腹传来一阵剧缩,我猛地夹紧了双腿,暗叫不好。昨晚和江卧云喝了一晚上的茶,一大早我又赶着进宫,竟然忘了去纾解。
大事不妙!
看皇帝老儿这训话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结束,我想请假出去放松,但是天威之下,我怂,我不敢。
是以一直忍着,憋得面红耳赤。
皇帝说什么我都没心思听了,整个人都像坠入了迷障,云里雾里,只有下腹那一点膨胀感才是真实。
好他妈难受啊!
我又不敢出声,急得满头汗。皇帝的话没完没了,雷霆之怒,扫得众臣若惊弓之鸟。
就在我即将失去理智之际,突然一双赤舄出现在我眼前。
一道莫测难辨的声音兜头浇下:“十九弟,对于此事,你怎么想?”
我还能怎么想?我根本无暇他想,几乎哭出来:“我想出恭。”
皇帝皱眉,“你要出宫?”
一干朝臣纷纷转头望我,皇帝见我跟中蛊了似的,提声问:“你出宫可是要去南境?”
“南境”二字如同一柄利刃,让我在混沌中找回了一丝理智。我下意识地摇头,几乎要哭出来:“不是啊,我是想去如厕啊……”
“陛下,能找几个人抬我一下吗,我感觉我动不了了……”
皇帝:“……”
群臣:“……”
6
逸王在金銮殿上的事,比瘟疫还传得快。
我龟缩在府邸,觉得自己好没用,这么大的脸说丢就丢。
更可气的是,一群如蚁附膻之辈以为我——
不,是以为江卧云肾不好,从中窥到了夤缘的好机会,什么养精丸如意散人参鹿茸,光是动物鞭就弄了十几样送到王府。
活是不太想活的了!
抹黑时分,我找去江卧云的房中,也就是我以前住的地儿。灵*互换这十多天以来,我头一回想念自己这温暖的小窝。
江卧云正翘着二郎腿躺床上,见我瞥一眼,装作没看见。
我奔过去,“王爷,我们明天就去找法士吧!”
他不疾不徐地拍开我的手,淡淡道:“王什么爷,我是翠花!”
我:“……”
看来今天发生的事,他也知道了
我狗腿地再一次抓住他:“我知道我丢你的脸了,对不起,为了避免以后丢更多的脸,我们还是换回来吧……”
江卧云再一次把我拍开,淡漠如三冬:“你尽管丢吧,反正你那脸我也不想要了。”
栓Q。
我长叹一声,感觉四面八方都是潮水般的黑暗。
江卧云忽而坐起,换了神色,凝眉认真道:“今天朝堂的事,可是关于谢枕山的?”
我先把我听到的部分讲了,后面那些断续的,我梳理一下,得出了结论。皇帝想召谢枕山回朝,用意不言而喻。
我说:“一切事情都是因我而起,现下枕山被圣上猜忌,我得想办法把事情周旋回来才是。”
江卧云冷笑一声:“别天真了!你知道是谁派去南境的人,抓到谢枕山的亲信去了雩国吗?”
他道:“谢枕山那娘了吧唧的性格,心思比针还细,这种事怎么会轻易被人知道?”
我想了想,也是,明显有人要搞他。
自第一次给我传故事后,他寄回来的都经过了自己的润色,里面并无关于雩国的半点信息。
哪怕被人截胡了,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哄人的故事而已。
谢枕山做事,向来谨慎。他是一个君子,恪守为臣之道,千仞无枝一身风骨,又怎会通敌?
关键时刻,江卧云点醒了我:“谢枕山权势大了,我理所当然被视为他的同*,会威胁到谁?”
“东宫!”我脱口而出。
这是一段江卧云不想提及的过往。
他是先帝最小的儿子,还在肚子里先帝便驾崩了。新帝登基那天,恰逢他出生,新帝高兴,给他赐字封了王。
成为大岑有史以来最小的一位亲王。
新帝对他极尽宠爱,甚至比自己的儿子更甚。只因有一传言,说他并非先帝所生,而是现任皇帝和昭太妃的儿子,先帝正是被此事活活气死的。
按理说先帝驾崩,昭太妃该去护国寺祈福诵经了此余生,可她却仍旧留在皇宫之中。
流言甚嚣尘上,皇帝明目张胆的偏爱,以及后宫种种秘闻,都让人心生猜摩。
哪怕现在立了储君,也有不少人暗地里议论此事,就连东宫那位,也把江卧云当成了竞争对手。
他那么多兄弟不去斗,竟然先斗起了这个叔叔来。
7
我知道,江卧云一直是不喜欢去皇宫的,哪怕他亲娘在那里。寻日里上朝,也只是点个卯,草草了事。
他痛恨这段秘闻,谁提谁死。
现在他连朝*都不想掺和,更别说皇位了,可还是架不住东宫那位的疑心,总觉得有他在,太子之位便摇摇欲坠。
加之谢枕山与他一向交好,这下不得了,一个兵权在握,一个有皇宠加持,太子不知因这事熬掉了多少头发。
通敌可是诛九族的大罪,太子这招着实狠,一步到位。
一想到种种因我而起,我只觉心焦难耐,泪水在眼眶打转。
江卧云在一边不仅不安慰我,还满脸嫌弃:“江翠花,你要死了,你拿我的脸做这娘了吧唧的表情干什么?”
他复抬头望我,眸色宛如深海,里面滚动着溶溶暗色。他就这样瞧了我好一会:“别嚎了,我不会丢下你情郎不管的!”
我心烦意乱,倒也没关心他说谢枕山是我情郎之事,一下子枯木逢春般抓住他袖子:“怎么救?”
他说:“现在朝廷一面之词,只说谢枕山的亲信去了雩国,难道去雩国就一定是通敌吗?”
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这话我想大家应该知道。”
一经提点,我想明白了。可眼下的问题是皇帝相信,我们要做的便是从中调停,至少不能就这般把谢枕山召回来。
到时候太子一拱火,群臣见风使舵,想要再挽回可就难了。
我再也耐不住,朝门外走去:“我现在就入宫面圣。”
江卧云拍了拍我,“王爷,小心点,可别又让人抬你出金銮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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