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名研究白癜风专家 https://yiyuan.99.com.cn/bjzkbdfyy/yyzj/260588.html用一些”温柔“的手段对付一个傻刺客后,
梦佳漪才知道他是天朝最尊贵的王爷。
她有些惴惴不安,跑去问她的师父:
“拖拽和踢踹,以及用可爱的小动物(例如蜘蛛、蝎子之类的...)恐吓王爷,犯法吗?”
1
夏侯澄进了西北,路过紫玉关,没去*中报到,径直拐弯,一头扎进了月照城。
谢阎自请下野这个时机十分赶巧,正值大虞东*异动频频。
夏侯澄于是决定,先把大虞主将万俟原的家偷了再说。
他找到自己早几年安插在月照城的手下小丙,投万俟原所好,化成地主家的傻儿子,到处撒钱。
顺顺当当被万俟原邀请入府。
按照计划,他本应在万俟原家住下,伺机把大虞东*的*事布防图偷了,溜之大吉。
然而成功的路上总有意外。
来历不明,但是跟他同仇敌忾,却又给他喂毒药的梦佳漪就是那个意外。
夏侯澄踏着夜色,在管家的引领下去往前厅,脑子里想着梦佳漪,心道女人果然好复杂。
沙漠夜间冷得能冻死人,夏侯澄抱臂瑟缩,但是没有后悔把貂送人,因为梦佳漪穿得更少。
只是他不知道,梦佳漪出身唐门,生来体内带毒,体质特殊,尤其怕热。
夏侯澄走后,梦佳漪将他的貂裘脱了,嫌弃地抖搂抖搂,往衣架上一搭,不防掉出条手帕来。
质地上乘,粉红色,绣了鸳鸯。
梦佳漪道:“狗东西。”
这么刺眼的定请物,还敢说自己没近过女色?
花厅这厢,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,其中几个最有钱的跟夏侯澄一样,被万俟原邀请留在府中过夜。
夏侯澄作出一副酒刚醒的模样,意态懒散地近前,听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吹嘘。
万俟原笑道:“夏公子还未就寝?”
夏侯澄道:“搁家睡炕睡惯了,乍一出来,有点认炕。”
真难伺候。
万俟原难言地看着他,他总不能找人现给他盘个炕吧。
“哎,要不,“夏侯澄像是临时起意,“我请哥几个搓澡去,咋样?”
其中一人道:“搓什么?”
“搓澡,”夏侯澄比划了个手势,勾上那人肩膀,“我新近开了家澡堂子,走走走,老哥们捧个场,我请你们感受下东北文化。”
无间隙转头,对万俟原灿笑:“也请万俟将*随一随我的风俗。”
两刻钟后。
包括万俟原在内的几个人,站在白汽氤氲的水池边上,怔住了。
万俟原此前从不知何谓搓澡。
今日开了眼了。
夏侯澄已把自己扒得精光,腰间围了条浴巾,少年人骨肉亭匀,体魄精瘦,他率先下浴池,边划水边热情招呼客人:
“愣着干啥,下来,搓澡讲究点的你得一洗二泡三搓。今日天色已晚,咱直接泡吧,泡完再搓。”
说着指挥等在一旁的小二替几位客人脱衣服。
万俟原制止朝自己伸手的小二,“我自己来。”
似是不喜陌生人近身,走到屏风后自行褪了衣衫,叠好了,抱着出来。
夏侯澄将他的谨慎看在眼里,不动声色地扒拉他。
“老哥,你还笑话我呢,泡个澡而已,在场都是爷们,你还怕被人看去不成?
“还是你随身带着贵重东西,怕人偷?”
不由分说将他衣物夺了,放在池旁漆盘,大力拍了拍,触到一钥匙状硬物,心里暗喜,面上笑得越发喜气。
“就放你眼皮底下,你可放心?再扭捏我不跟你合作了嗷,我这人最瞧不起那小家子气的。”
“夏公子说的哪里话。”万俟原与他说笑着,同那几个的商贾陆续下了水。
温泉一泡,人就容易放松,尤其深更半夜,还醉了场酒,而且温泉水里被提前放了助眠之物。
不多时候,几个人便有些迷糊,万俟原强撑清醒,视线始终不离开自己衣物。
夏侯澄由着他防备,心中好笑,到了他的地盘,还想逃出他的手掌心?
他泰然自若地跟几人唠嗑,从小在女人堆里混大,扯老婆舌这块儿他还没服过谁。
有人问了:“夏公子,沙漠里水比油贵,你在此开澡堂,确定能回本?”
夏侯澄眼睛瞬间睁圆,恍然大悟,“可说呢,我这澡堂子自开张以来每月赔本。”
“不过算了,”他很快安慰好了自己,“我主要还是为了自己享受,挣钱倒是次要的,赔就赔了,我家里不在乎这点钱。”
“夏小公子真真财大气粗。”说话之人恭维着,看他的眼神如看纨绔二傻子。
“对了,不知夏公子家里主要是做什么营生?”
还试探他呢?
“小本买卖,不值一提。”谦虚的话语让夏侯澄说出了张狂的语气,“也就倒腾点人参、鹿茸、貂皮什么的。”
说着拍拍手,一排小二捧来一箱箱人参,在场之人每人发了一箱。
打开来,每箱有五六根,根根如婴儿手臂那么粗。
诸人被他的“壕”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。
夏侯澄:“在月照城承蒙各位老哥照顾,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,各位别嫌寒酸,回家泡个醋下个饭什么的,随便吃吃。”
他双手枕到脑后,惬意叹了口气,“啊,舒坦,生意还是得这么谈,万俟老哥,你说是吧?”
万俟原稍稍将目光从衣物上收回,附和这二世祖,道“是。”
有小二给众人一一送上果盘,借着水汽,绕着万俟原的衣物走过去,隔了阵子,又来将果盘收走。
万俟原一颗心吊着,直等搓完澡,换好衣裳,摸了摸暗袋,钥匙还在,方卸下心防。
夏侯澄有个单独换衣服的雅间,他全身焕然一新,甚至给自己整了件新貂。
对着穿衣镜臭美的间隙,一名小二进来,献上枚钥匙——万俟原钥匙的复制品。
夏侯澄接过,得意不过片刻,感觉鼻间温热。
两行鼻血淌下来。
“公子……”小二吃惊地指着他,“您的耳朵也在流血。”
夏侯澄:“……”
这不还没到两个时辰吗?!
与此同时,万俟原的卧房,梦佳漪打开了他床头暗格。对着最后一层的钥匙孔骂了句娘。
这锁有机关,没有钥匙不能硬撬。
眼下她易容成了万俟原的管家——真正的管家被她放倒,睡得正香。
她将床头恢复原样,走了出去。
一直走到府门口,问守门的侍卫:“可知将*去哪了?”
侍卫的神情复杂,道:“被、被那新来的小公子拉走了,说是要请搓澡……”
梦佳漪:“……”搓枣是什么新吃法。
不知为何,从刚才开始,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她用管家的声音道:“赶车过来,我去接将*。”
实则驾车跑到了不起眼的宅巷,她选了一户再普通不过的人家,敲了敲门。
2
门后是个不大的院子,一中年男子长身玉立,正于庭中赏月。
梦佳漪叫了声“师父”。
那人回过头来,面相寡淡平和,目光锋锐藏敛,正是大轩枢密院院首,陆寒年。
枢密院负责掌管*事机密,搜集各国情报,边防等要务,直属天子指派。
月余前,陆寒年收到圣上给的一个任务:暗中帮衬一把他那四儿子。
陆寒年揣度圣意,心疼儿子是一层,兵权要回收到自己人手里是一层,要么不做,既然四殿下要做,那就做到最好。
陆寒年一寻思,不如把万俟原的家给偷了吧。
到时将大虞的*事布防图往四殿下手上一送,何愁四殿下在西北*中不能立威。
所以陆寒年派了他的徒弟梦佳漪来完成这个任务。
梦佳漪的身世较复杂,她母亲出身唐门,唐门以暗器与用毒闻名于世,梦佳漪的母亲便是一代毒王的女儿。
她年轻时候闯荡江湖,邂逅了来中原的异族男子。
俩人如胶似漆处了半年,到了此男子要回家乡,分别那一刻,梦佳漪的母亲才知道他是西域游冥小国的王子。
他说他要回去请示过父母,再回来娶她。
他走后不久,梦佳漪的母亲查出自己有了身孕。
梦佳漪长到七岁,也不见传说中的爹回来找她们母女。
梦佳漪的母亲带着她远赴西域,在那边陲小国,看见了王子带着妻女外出游玩。
打听了才知道,他们分开半年,他回到家乡,便另娶了妻子,早已将中原这个苦苦等他的姑娘抛之脑后。
王子可能有点小觑了唐门。
反正最后他死得奇形怪状、五颜六色。
梦佳漪的母亲因为当街杀人,被游冥国人追杀,逃亡途中不慎受伤,走投无路之际,遇上了陆寒年。
陆寒年帮梦佳漪安葬了母亲,梦佳漪成了他手下一名死士。
一直到今天。
梦佳漪沮丧道:“师父,此次任务出师不利,中途碰上了点麻烦,可否多给我几天时间。”
一个穿貂的大麻烦。
“不打紧,”陆寒年道,“眼下有桩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办。”
按理说,四殿下一个月前就到了西北,此时应该老实呆在*中。
可他没有。
“为师也是才收到消息,四殿下来了月照城。”
“皇族子弟,温室里的乖宝宝,来这里做什么?”梦佳漪道,“春游吗?”
安心等着他们这些人卖命不好吗?来添什么乱。
陆寒年:“……”
陆寒年语气里带了些赞赏:
“四殿下他瞒着所有人,自己偷偷成立了小情报处,竟有个几年了,连圣上都不知晓。
“要不是咱们的人发现城中多了个诡异的澡堂,亮明身份,前去与澡堂的掌柜通了通气……”
梦佳漪:“澡堂?”
这个词略耳熟。
“为师猜测,四殿下也是奔着万俟原来的,你找到四殿下,保护他的安全。”
“是。”梦佳漪应声,“四殿下长什么样?”
陆寒年给她一张小像。
梦佳漪看完,沉默了。
陆寒年:“怎么了?”
“万俟原那里我还得回去一趟,”梦佳漪道,“四殿下可能不太安全。”
陆寒年:“?”
梦佳漪心虚,“比如中个剧毒什么的。”
陆寒年:“……”
梦佳漪走出几步,“师父,还有个小问题。”
被陆寒年收养以后,她训练和活动的范围在西域,中原的规矩她不太懂。
“拖拽和踢踹,以及用可爱的小动物恐吓王爷,犯法吗?”
3
已是后半夜。
夏侯澄坐在万俟原府中的客房里,捂着鼻子,手边一堆染血的手帕。
小丙在旁团团转,“咱们的人都问过了,没有会解毒的,不行找陆大人求助吧,今天下午,枢密院的人来过澡堂。”
“枢密院?”夏侯澄一听,反应过来,不忿道,“我父皇怎么个情况,我都二十了,他还跟个老母鸡似得跟我身后,烦不烦人……你捂哪门子耳朵。”
小丙:“你说圣上是老母鸡,我怕听了人头落地。”
夏侯澄:“……”
他:“你先别管我父皇的品种了,我让你盯的梦佳漪呢?”
小丙:“跟丢了,看见她进了万俟原的卧房,外头重兵把守,我不敢离得太近,不知道她是如何出去的。
“据我分析,万俟老贼到现在没动静,梦姑娘应该是没得手。”
夏侯澄:“那还用你分析?”钥匙在他这里。
他眼睛也开始出血,一瞪眼,别提有多吓人了。
他自己看不见,小丙直面这个冲击,白着脸道:“殿下,咱们找找陆大人吧。”
“我不,”夏侯澄道,“小爷有事自己扛,死也不找家长帮,这事你想都不要想。”
小丙急的跺脚:“都这时候了,就别押那个韵了呗!”
连他都醒悟了,“殿下,梦佳漪任务失败,一走了之,不会再回来了,她压根没想给你解药,你开头就被她耍了。”
“我谢谢你,尽说我已经清晰了的废话。”夏侯泽脸色铁青,血流得太多,擦也擦不完,他干脆弃了手帕,坐着叹了口气。
目光移至衣架,他先前那件貂裘孤零零搭着,夏侯澄自嘲一笑,连他的衣服都嫌弃的不愿要吗?
这貂还挺贵的呢。
倏然,房门被打开,梦佳漪一身舞姬装扮走了进来。
夏侯澄:“……”
小丙:“……”
梦佳漪直视夏侯澄,那脸精彩纷呈,“泡澡会加速毒发,这点常识没有吗?”
夏侯澄:“……没有。”
夏侯澄:“你是枢密院的人?”
梦佳漪:“你是睿王夏侯澄?”
夏侯澄垂眸,看着她递上来的解药,“我若不是,你是不是就不回来管我了。”
梦佳漪:“对。”
梦佳漪:“你毁了我的计划,没有你掺和进来,我在宴上坐的应该是万俟原的身旁,这会儿早就偷了钥匙,将布防图拿到手了。”
“怎么偷?”夏侯澄道,“把他灌醉了,献身给他吗?”
梦佳漪:“对。”
夏侯澄瞪着她,委屈,不甘,尤其想到她如此不择手段偷布防图多半是为了自己,还多了份无力感。
垂头丧气拂开梦佳漪的手,“你走,我不要你的解药。”
此时死了,至少他还留了份硬气在身上。
“爱吃不吃,”梦佳漪收回手,“七窍流血只是基本流程,再等一会儿,你会全身肿胀青紫,肠穿肚烂,你心爱的姑娘见了你的遗体,保管对你升不起任何爱意。”
夏侯澄擦了把脸,“无所谓,反正我英俊的时候,我心爱的姑娘也不待见我。”
梦佳漪:“你死了,她就跟别人双宿双栖了,给别人绣手帕,绣完鸳鸯绣蝴蝶,绣完蝴蝶绣喜鹊,将来还给他们的孩子绣肚兜。”
夏侯澄:“你针线活这么好吗?真看不出来。”
梦佳漪:“……”
梦佳漪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夏侯澄:“你说我是什么意思。”
双方陷入死寂。
这时墙角的小丙往前凑了凑,看看这个,看看那个,道:“梦姑娘,我家王爷的意思是,你就是他心爱的姑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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