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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鸿逵抓兵抓权更抓钱,疯狂敛财后雇用飞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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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家军在咸阳失败后,马继援率领青、宁二马部队退到乾县、麟游一带。

年6月19日,马步芳即约马鸿逵同时来到驻在乾县的八十二军军部。

这是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,他俩第三次单独会面了。第一次是去年夏,马鸿逵和他的四妾刘慕侠到南京出席国大代表会议,由宋美龄给刘慕侠透露消息:蒋介石准备把西北军政权交马鸿逵,惟顾虑马步芳不高兴,嘱马鸿逵与青海方面及早联络,以免梗阻。马鸿逵听到这个消息,自然十分高兴。国大会议闭幕后,在兰州,他以马步青、马步芳兄弟不合,拟陪同马步青前往青海居间调停为词,电报蒋介石允许后,偕同马步青、马全良、张蔚野去了青海。

在青海省府中正堂欢迎大会上,马鸿逵故作姿态地说甘青宁原属一家,彼此不是亲戚便是故友。目前家乡的事,我们不来管,让谁来管?应当精诚团结,一致对敌,保卫西北。并表示马步芳年富力强,正在有为之时,希望他把西北的事情担当起来。马步芳知道马鸿逵想出任西北长官,言不由衷地说,老爸爸,你领导我们,你怎样说,我们怎样办。马鸿逵本是试探,不料马步芳真的抬举他。与此同时,马步芳兄弟为表示与马鸿逵亲近,提出两家结亲,结果马步芳的儿子与马鸿逵的孙女订了婚。马鸿逵离青海时,马步芳还送了战马匹,马鸿逵也回赠了两门大炮。

第二次是今年5月上旬,马鸿逵得知马步芳派亲信去广州活动,由于李宗仁、白崇禧的支持,西北军政长官一职,马步芳已有几分把握,他只得随风使舵,顺水推舟,对马步芳表示让步,并发誓互荐。并商定同时请缨光复西安……

——此次是第三次会面,是商谈如何收拾残局。彭德怀率大军西进,第一次交手便落个如此下场,以后的仗怎样打?能让彭德怀长驱直入,眼睁睁看着大西北被共军吞占?

不过,这次见面,各自的身份、地位不同了,再不都是副长官兼省主席了,马步芳已摇身一变升任代长官——地位一变,说话的口气、神态也变了。二入一见面,马步芳便命令似地说:“今天先休息,你下部队看看弟兄们去!”

马鸿逵听了很不快活,休息?你风风火火地要赶到前沿来,是商谈军情大事的,若休息哪有银川舒服?去看看弟兄们?谁都懂得爱兵关心兵,还需你下命令?

马鸿逵一见到卢忠良,便愤愤地甩出一句:“癞蛤蟆上天了,尕娃子发号施令了!”

他说的“尕娃子”,就是马步芳。实际上,这时马步芳已45岁。

马步芳出生于甘肃河州,12岁从戎,17岁时当骑兵营帮办。冯玉样国民军进入西北后,青海部队被收编,他升任副旅长。孙连仲率国民军进入西宁,又升任旅长,次年升任师长。国民军陆续撤出西北后,他举起了拥蒋旗帜,蒋介石设青海省会城防司令部,他又兼司令。后蒋介石把该部队扩编为第二军,他又升为军长,并被编入“国军”序列。年,国民党军事委员会任命马步芳为保安处长,他借此大力建立民团,扩充私人武装,团丁达15万余人。主要用于围堵、截击红军。

红军长征到达川、康时,蒋介石十万火急电令马步芳在青海、甘肃南部“阻击红军,不得贻误”。他立即电呈蒋说:“步芳亲赴川青边界之交,防务巩固,堪以告慰。”但为了预防蒋借堵截红军名义派部队人青,又电呈蒋:“本省兵力尚足调遣,请勿远虑。”

当红四方面军第五、九、三十军在靖远西渡黄河,组成西路军进军河西走廊时,蒋介石为利用马步芳消灭西进红军,授其为西北第二防区司令兼第五纵队司令官。

马步芳愈气焰嚣张,狂叫“宁死一万人,不失一寸土”,拚力围追堵截,使西路军人,杀得只剩多人。马步芳惨杀俘虏,活埋、火烧、扒心、割舌……还把30多名红军的胆取出来做眼药。

年,蒋将马部扩编为八十二军,马步芳为军长。次年3月,又任命马步芳为青海省主席。

年8月,蒋介石飞抵西宁,他事先为迎驾作了周密地准备,所有礼节和仪式,均由他亲自安排,反复练习。市容粉刷一新,悬旗结彩,路旁陈列鲜花,各路口均以松枝结扎牌楼。蒋之住所的桌布椅垫,也由他亲自选择。及蒋到来,他每日军服挺括,马靴铮亮,手套雪白,亲自为蒋当警卫。蒋介石离开青海前,马步芳以自己名义献骏马匹,鹿茸、麝香10多箱,送宋美龄紫羔皮皮裘件……

年7月,蒋介石把第八十二军与骑五军合编为第四十集团军,任命马步芳为总司令。马步芳的第八十二军军长由其子马继援接任。他早有觊觎新疆之意,以新疆中央军力量不足,提出派一些部队进驻,他遂派外甥马呈祥于年率骑五军入新,并授“跃马天山第一峰”锦旗。

抗战胜利后,蒋介石忙于派人赴各地“接收”,无力西顾,马步芳乘机购买军火,并利用蒋有驱其参加内战打算,请求拨给军械,取得了一个整师的美式装备。年3月,配合蒋介石内战,派主力第八十二军由马继援率领,开往陇东地区,发动军事攻势,向蒋邀功。年国民党成立西化军政长官公署,张治中为长官,他为副长官之一,被授予上将军衔。

马步芳性格刚烈,无所顾忌,被称为“烈马”。

由于马家统治机构具有封建的、军阀的性质,所以马步芳在用人上“唯亲是用”,这祥就出现了同宗教、同家族、同地域的“三同”构架——

同宗教:马步芳利用宗教成为一贯的愚民政策,成为巩固反动统治的重要措施。在行政机构中普设礼拜堂,并委派阿訇。凡是军政要员,无一不是回教者。在阿訇的控制下,思想一致,行动一致。马步芳兼筹并蓄地利用喇嘛教中的活佛和蒙藏王公、千百户等,分别予以军政职位名义,使之追随左右,供其役使;有的赋予特殊任务,把守一方。

同家族:马步芳的军政大权,均操之家族之手。他的堂弟马步銮、马步康、马步勋、表弟马全义、外甥马呈祥、马揆武、马振武等,武军都为军、师、旅、团长,文官为县、局长。马步芳的儿子马继援,在小学读书时便委派为青海南部边区警备司令部上校参谋长,时年仅12岁,而且经由南京军政部予以正式任命。其后在河西反共战役中,国民党政府给马继援领发了“一级三等奖章”,其时马继援还在学校里读书。马揆武、马呈祥、马振武等都是在十四五岁时委加了营、团长职衔,人们说:马家官僚子弟“胎里红。”

同地域:马步芳用人原局限于河、湟——河州或湟中一带出生的人,后扩大了一些范围,始终以二化——青海的循化、化隆系为中心出生者。……

马步芳野心勃勃,要在与解放军作战中建立奇功。谁知连个小小咸阳城都攻不下!他骂:这不仅是马家军的奇耻大辱,而且助长了共军的气焰!

他曾想过:如果光复了西安,继而攻打潼关、郑州,直指华北,在共军背后搞他个天翻地覆,那时,不仅在青、甘、宁搞了“回回国”了,而要占领全中国的半壁河山!……万万没有料到,刚出门便跌了这样一个跤子。

他觉得,目下正是他马步芳显示身手的时刻。扭转战局,一定要扭转战局!于是,他接到马继援失利的电报后,一日三次给马鸿逵打“火速赶往乾县,共商阻敌、歼敌事宜。”

马鸿逵生于甘肃河州,出身于书香门第,祖父是举人,父亲是进士,可偏偏他不爱学习。父亲无奈,用铁链子拴住他的双脚,让他捧书苦读,但他却把书本置于旁边,用铁链子做绳跳。其父看他实在不是读书的材料,在他12岁时,便以白银千两为他买了一个“蓝领知县”的虚职。17岁进甘肃陆军学堂学习,两年后,任袁世凯大总统侍从武官,“宁夏新军”司令,后“宁夏新军”改编为第五混成旅,马鸿逵任旅长,驻扎宁夏。

马鸿逵先后任国民联军第四路军总司令兼第七师师长,西安、洛阳警备司令,第十五路军总指挥兼徐州警备司令,宁夏省主席兼驻军总指挥。年,他率部围截袭击红军,并在与陕甘宁边区接境的地方构造“防共碉堡线”,为蒋介石献孝忠之心。后被蒋介石授陆军上将军衔,“二等云麾勋章”。抗日战争时期,他又被任命为第八战区副司令长官兼第十七集团军总司令。年,蒋介石授其“一等云麾勋章”。年国民党“六大”上,马鸿逵被选为国民党中央执委。抗战胜利后,任西北行营副主任,后又任西北军政长官公署副长官。年国民党进攻延安时,他组织宁夏兵团并亲任总指挥……

马鸿逵说:“有兵就有权,有权就有钱。”所以他既抓兵,又抓权,更抓钱,即“三抓”——

抓兵:据年宁夏省政府统计,全省每7人中便有个兵。至年间,全省每5人中便有一个兵。因而,征兵期间,青年为躲当兵,用针刺破眼球、用刀砍掉食指、用石头砸去门牙、用巴豆糜烂下身或肛门假造梅毒,以及用其它自残办法躲避兵役者比比皆是。但马鸿逵的恶毒办法更多,征兵令下,全省部队、保甲一齐动员,兄避弟替,父死子承,一户跑则一甲负责,一甲无兵全保公摊……马鸿逵开始规定为每户有18至25岁的合格壮丁者三抽一,五抽二。后兵源枯竭,又改为老小全收,竟改为15至50岁皆抽兵。老的拨辎重兵团,小的学唱戏或充勤务兵。

抓权:马鸿逵为十五路军总指挥兼省政府主席、省党部主任委员,是党政军大权于一身。到宁夏后,首先改组省府,将省府要员均换为自己的心腹,甚至中央所派来的官员,很快又被他安各种罪名,或抓捕,或被排挤走。特别是在军队中,用人的标准和条件必须是“甘、马、回、河”,即军官一律要甘肃人,姓马,回族,祖籍河州。他文化太低,对有文化者敌视。他认为有文化的人心路弯弯多,不好指挥。他对军校和陆大的学生是很不欢迎的,即使他的部属一经陆大学习,即遭冷淡,最后被排挤出去。

抓钱:可分为田赋、税收、克扣薪饷和经济垄断。

田赋,则有银粮、草束、丁牛、粮石附加、地亩附加、五五赢余、清乡费、建设费、教育费、乡镇费、保甲费、民团费等等名目。马鸿逵为了鼓励苛征:征者提奖!省政府正式批示:“各县征收八成以上,按照百分之三提奖。其各该县应得奖金,准提给县长一成四,县助理员一成三,各区乡长一成六,县府经征员司一成六,军粮分局职员一成二。”重赏之下,必有勇夫!于是全省卷起横征暴敛风暴——大肆勒逼,于是县、区门前刑具累累……

——税收,局卡林立,百物皆税,名目有:担头捐、商店铺捐、鸽堂捐、牙行捐、栾粜捐、牲畜捐、屠宰捐、车驮涓、食盐捐、烟灯捐、油房捐、粮石捐、维持捐、地亩捐、羊只捐、磁窑捐、苇湖捐、枣园捐……甚至城市市民抬棺出殡也要收税,因而有“百物皆上税,惟有屁无捐”之谣。

——经济垄断,马鸿逵自任宁夏省银行董事长,在毫无基金情况下大量发行省钞,并把省仅有的地方企业如火柴厂、毛纺厂、面粉厂、酒精厂、淘金厂等化为已有。

——克扣薪饷,对士兵和公务员的薪饷少发或不发,即喝兵血。他大言不惭地说:“喝兵血,肥了身,身子一两值千金!”他以自己肚大如牛为荣耀:“宰相肚里能撑船,马某我肚里能跑军舰!”他还要兵工为他种田——不花一分钱的劳力……

马鸿逵掠夺了大量财富,最后雇用美国陈纳德飞机以运羊毛为名,替他从宁夏运走黄金达7.5吨之多。

……自享堂与马步芳会谈后,马鸿逵一直想着甘肃省主席一职———有了地盘就有了一切。他善施诡计,做事刁滑,被称为“滑马”。

马鸿逵对进攻西安是异常积极的,他担心甘肃和宁夏丢失,他认为这是一场保地盘、保权、保钞票的特殊的战斗!

让马步芳和胡宗南的兵为他竖起一堵墙挡住共军!当他收到攻咸阳败阵电报时,惊得呆住了,半晌没有说话。在接到马步芳要他到乾县会面电话时,他急不可待地赶来了。他不解的是,马家军加上胡宗南部,攻打咸阳城为何落得如此结果?下一步该怎么办?退是绝对不能退的。那么,攻又怎样攻?守又如何守?当然,他想得更多的是怎样让马步芳或胡宗南的部队拒共军于西安以东,这样既保住了地盘,又保存了实力——这是万全之策。

然而,在乾县和马步芳刚一见面,马步芳那盛气凌大的样子使他大为恼火,马步芳俨然居高临下地发号施令了。如果马步芳再命令他继续向共军冲锋陷阵咋办?

让马鸿逵感到万分庆幸的是,当宁夏兵团初战受挫后再没有勇敢地冲锋陷阵。卢忠良诉说共军是那般英勇,那般富有杀伤力,现在共军又在驻地放了水,马踏进泥地里陷下去跑不动,使马继援派去的袭击部队和侦察人员均有去无回。共军的防区已成了黑洞———进去后只有被吞噬。共军更强大、更机敏了。

——与马家父子共商应付共军对策,既要保地盘保实力,又驱共于西北,摆在面前的是一条狭窄的夹缝……

马步芳到达乾县后,马不停蹄地去看望部队了。他对这次反扑是抱着极大希望的。当马继援率部南下的时候,他体味到了几年从未有过的那样快活和满足。因为积淤内心深处多年的期盼与向往,今朝有机会得以实现了。他站在兰州,仿佛已嗅到关中隐约袭来的战地花香了。然而,解放军猛烈的炮火,把他多年的奢望送到了九霄云外,儿子的一次次报告,无情地给他脑中灌注凄凉和悲哀。

马步芳没有过多的困惑和沮丧。历史上许多著名的魔鬼一样的英雄如希特勒、拿破仑、东条英机、墨索里尼…等等,他们都是在刀光剑影中不停地攻击,在士兵们血流飘杵中抖擞英姿的。英雄的血总是热的。占有与勇敢并存,悲剧属于自暴自弃的人,喜剧属于敢于面对失败而能从失败的泥潭中跃起,并再勇猛冲锋者。共军不是弱旅,彭德怀更不是莽汉,驱逐他们或歼灭他们,当然不是哄赶一群羊或宰一头牛。要流血或者付出沉重的代价!

马步芳先到了一○○师,把韩有禄、马英、马成贤、马振武都叫了来,他以长官的自信和优越的神态,微笑着接受了下属们的敬礼。

马步芳带来6卡车罐头、牛肉干和奶粉。吩咐让士兵们卸下来,示意大家坐下,说:“我直说了吧,这次到前线来,我真欢喜。虽然共军占我们一点便宜,可弟兄们没有趴下,对吗?我们马家军腰板硬硬的!挺得直直的!过去支撑起青海一片天,不久,我们要支撑起陕西、甘肃、宁夏,或者河南、河北的天哩!对吗?啥啥啥啥……”

马英嘟哝着问:“这仗还继续打下去吗?”

“打!当然要打!”马步芳愈显得神采飞扬,“全国各战场都打得热火朝天,捷报频传哩!中南的白长官战果更辉煌!开始,他也吃了些小亏,可出了个桑树坪大捷!一举歼敌五六万!我们马家军向来打遍天下无敌手!咸阳之战,小试锋芒,我们要以小败换得大胜利!你们听着:战场,是培养将军的摇篮!你们军衔上的星,要靠共军的鲜血才擦得更亮!你们的官位,要用共军的尸首才能堆得更高!你们听明白了没有?几个战斗下来,你们再不只是旅长、师长了,我要组建集团军,我任命几个副军长、军长,是要看谁杀敌多的。下次再给你们训话,我希望在西安小雁塔,或郑州大厦!你们再不是上校旅长、师长,而是少将副军长、军长!到那时候,才真抖抖我们马家军的威风哩!哈哈哈哈……”

天气燥热,而且闷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
西北马家军的两个半战将——马步芳、马鸿逵和马继援,相对坐在八十二军军部里。

马继援报告咸阳之战经过:星夜兼程赶至咸阳城北,拟以快速和突然性打共军措手不及,拟以火力猛、准、狠地摧毁共军工事,曾经一度攻占了火车站,但得而复失。当马继援说他如何采取集团式冲锋,久攻不下而又不见胡宗南部队支援时,马步芳愤愤地问:“胡宗南再没出兵?!”

马继援更是怒火胸中烧:“刚开始,他像王八爬到岸边,被共军敲了一棒,再也不露面了。战斗激烈时,他就是出一个团,轰上两炮,我们也不至于这么惨!奶奶的!胡宗南要是与我们同心协力,西安早在我们手中了!……”

马鸿逵一听心里全明白了。马继援没责怪宁马部队,只对胡宗南恨之入骨。他顺水推舟,火上浇油,讥诮地说:“查一查胡宗南的历史,他在同友军协同作战中,从来都是一遇险情便止步不前,以别人的失败来炫耀自己!”

马步芳按捺不住站起来:“在总裁面前,他赌咒发誓参战,险要关头,他竟敢隔岸观火,军法难容!”

马鸿逵晃了晃胖身子:“军法难容?现在哪有军法?谁来执行军法?谁又能服军法?”停了停又说:“现在他看我们马家部队失利,他躲在汉中,美气得很,逍遥自在得很哩!”

马继援血气方刚,几乎是吼叫起来:“我率兵荡平他汉中!”

马步芳气得直喘粗气,但很快镇静下来,望一眼马鸿逵,意思看他出不出兵打汉中。

马鸿逵思忖片刻,连连摆手,道:“打汉中使不得,使不得哩。眼下共军大兵压境,咋能自戕自践!那样做,总裁岂能容忍?那样做,共军才是求之不得,拍手称快哩!”

马继援悻悻地问:“那就让胡宗南白白耍我们一通?不宰了胡宗南,我咽不下这口气!”

马步芳立即想起宁马后来也滞步不前,造成马继援孤掌难鸣而失利。但他知道,现在不能谴责马鸿逵。倘若马鸿逵愤然离去,将来的战事更难了,他显得雍容大度,字斟句酌地说:”我们的敌人是共军,兄弟部队有个闪失,奉劝他下不为例便是了。要观大局,观大局哩。”

马继援仍愤愤不平:“胡宗南一直把我们看作杂牌,反正我要给他眼色看看!不然,下次还要搞我们鬼的!奶奶的,我宰了胡宗南,嚼碎他骨头才解恨!”

马鸿逵愈感到超脱,神态愈显得平和,道:“人说养虎为患,我说养虎为伴。三国时的魏延是一只虎,诸葛亮明知他有反骨,但他不怕他,也不害他,反与他合作,使魏延对敌作战中屡建奇功。在当前形势下,胡宗南这只虎更该视为伙伴。岂能与他为敌?更不能怕他伤害他!”

马步芳茅塞顿开,惊喜地问:“你的意思是设法让胡宗南与共军作战?”

马鸿逵笑着频频点头:“那样,你才是帅才;否则,你便是庸才,蠢才哩!你要做帅才……”马步芳听着,讷讷地点头。

马鸿逵站了起来,慢条斯理地又作部署:“我们既要加强警戒,视情况的变化而随机应变,同时,要给胡宗南和共军造成一种错觉,使他们难以料定我们的本意……”

马步芳和马鸿逵会面后,在马家军驻地立即呈现一派厉兵秣马的紧张而忙碌景象:在各自村头,摆满了滚木擂石,各路口和通道上增加了哨兵,昼夜警戒,一辆辆卡车运来军用物资弹药,强令老百姓只许进不准出,老人、妇女和孩子为他们洗马、溜马、擦马鞍,士兵一刻不准离开工事,手榴弹揭开了盖,子弹推上膛,那一尊尊大炮脱开罩布,乌亮亮的炮口高高扬起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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